姜昉哼笑,想多了,她是看那对狗男男闲着也是闲着。
气还没消呢!
周冰大步跑过来,笑着问道:“姜大夫,我家少爷催着我来问你,他的手能不能拆纱布了?”
姜昉点点头,转身走进大门。
房间内,余子昂被团团围住,其中多了一个妇人,正在不停抹泪。
“夫人这些年吃斋念佛,日日不断,老天看到了夫人的虔诚,庇佑少爷归家,好日子还在后头呢!”
盛氏神色有些复杂:“洪姨娘,这些年我在别院休养,家里多亏有你操持。”
“夫人身体要紧,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洪姨娘笑着擦拭着眼角,毕恭毕敬。
“总归,是连累了你。”
洪姨娘一顿,含泪笑道:“我早就看开了,夫人也别放在心里才好,说句托大的话,我也算是少爷半个娘亲。”
盛氏自问体面,大度,极少跟后院其他女人争风吃醋,后宅还算安宁。
直到儿子被婆婆丢掉,盛氏一气之下给余沛德下了绝嗣的药,也因此间接气死婆婆。
盛氏从不后悔自己做得这么绝,但自从儿子被找回来,就难免有些亏欠感了。
说来说去这是她跟余沛德母子之间的仇怨,牵连洪姨娘等几个女人这辈子都没有子女傍身。
“子昂,你得敬着洪姨娘,知道么?”
她唯一能做的补偿,就是让儿子给她养老送终,百年之后上坟烧香。
余子昂点头,昂首挺胸地保证道:“洪姨娘放心,我会照顾你晚年的!以前不敢说,现在我手好了,什么都能做!”
余知府乐了,笑道:“你这傻孩子,也用不着你亲自做。”
“老爷,这是少爷孝顺,是夫人有福气。”
“这福气你也有。”
余知府哈哈大笑,一手拉一个,说:“也是我的好福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