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头的营帐里,军医正替玉屏处理着脚伤。
才将袖口抖落了下去,正准备动手正骨,帐帘却被猛然破开。
亓玄疯了一般冲进来,拽起他便往外去。
“王爷吐血晕过去了,快去诊治!”
“什……什么?!”
在断崖底下,夜听澜冷厉无情,大开杀戒的情形还历历在目。
军医闻言身子一抖,腿脚顿时直打颤。
“亓……亓侍卫,小人医术浅薄,不敢随意替王爷诊治,不……不如您另换一个吧。”
他是该有多大的胆子,敢在此时去给那位杀神诊治!
亓玄却是根本不听,抓起他便丢到夜听澜的榻前。
“立刻给王爷诊治!若是胆敢有半分不尽心,我饶不了你!”
话落手中的剑刃便已出鞘,寒光森冷,还隐隐沾着一丝尚未褪去的血腥味。
先前在崖底斩杀那群黑衣人的,正是这把剑!
军医见状顿时抖如筛糠,根本顾不得自己额上滴落的冷汗,抖索着手便去给夜听澜把脉。
营帐中的气氛,凝固到了极点。
久不见他开口,亓玄眼底阵阵焦灼,又出言催促。
“王爷现下情况如何?”
从昏厥到现在已有半个时辰之久,可王爷的脸色却仍是极为苍白。
又想起那两口无故吐出来的血,他的心简直像是被揪起一般,狠狠抽痛。
军医不敢隐瞒,低了低头,只得如实回答。
“王爷的心脉先前便已有所损伤,伤得,似乎还不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