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脉受损本应好生休养,不宜再动内力,可今夜……”
“强行运功,王爷的身体已经不适,方才怒极之下又郁气攻心,这才导致了吐血昏厥。”
暗暗瞅了一眼亓玄的脸色,他摇摇头,给出结论。
“眼下,只能静养。”
亓玄又怎会不知自家王爷的心情,可这般大的事,一时半会儿,王爷又怎能轻易从悲痛中挣脱?
握着剑的手暗暗一紧,他点头,“知道了,你出去吧。”
在这里的半个时辰如坐针毡,军医已经把这辈子的勇气都用完了。
现下听见自己能离开了,他赶忙就提起药箱往外走,却不想,才到了门口就又被叫住。
“你等等。”
军医的心,顿时就又提到了嗓子眼,“亓……亓侍卫还有何吩咐?”
想起方才自己急匆匆地去将人抓来时,他似乎正在给玉屏治脚上的伤。
眉心紧了紧,又叮嘱。
“你且再回去给玉屏姑娘看看。”
军医闻言明显就松了口气,“是是。”
诊脉的事,他倒也的确未曾说谎。
半个时辰之后夜听澜便已醒来,只是,他脸色还是那样白。
亓玄紧守在一侧,见状当即上前。
“王爷。”
夜听澜眸光一瞬聚敛,仿若未曾察觉到痛意一般,当即起身。
四下看去,帐中却已不见那具身子的踪影,面色顿时寒下。
“王妃的尸身去了何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