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赵国来说,规制的改革统一、新式武器的运用只是第一步。
它的战争潜力,正呈井喷式爆发。
……
赵国兼并胡地,新增郡县,虽然对列国诸侯来说、是一个不怎么好的讯息。
但他们此时、似乎也已经无暇顾及。
二月的江城郢都,暖风已流露于街巷各处,胡头巷尾,茶兰芬芳,青鸟鸣啼。农人们扶着筐篓、乘着早春,忙于水田之中。
楚地,尽显一片祥和之状。
人们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,远处那栋奢华的宫阙中,散发出来的杀伐戾气。
“哐当!”
楚王大殿内,熊槐一脸的煞气,手中的盟书,硬生生被他扯成了竹片。
“秦国!六里!岂有此理,岂有此理!真是欺人太甚!”熊槐气的身体微微发颤,将手中的竹片狠狠甩出。
屈原立于台下,闭目悲叹一声:“大王啊!臣早就说过,秦国无信矣,张仪无信矣,似这等空许重诺,事后反悔,已经非初次了啊。”
熊槐闻言,眉头深皱道:“寡人悔不听左徒之言啊。”
他转而愤怒地对着台下大吼道:“靳尚、陈轸,尔等怎么不说话了!寡人被骗了!楚国被骗了!”
靳尚抹了一把冷汗,心里早就将张仪的父母问候了一遍。他收受贿赂不假,但他也没想到,张仪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啊。
听到楚王点名,他咬了咬牙,只得出身道:“王上息怒,此次我楚虽然被骗,但我楚军也并未受到多大损失。商於之地虽未到手,但秦国也背负了无信之名,此时我楚再联合三晋,定可报仇雪耻!”
熊槐瞪了靳尚一眼,转头对着宫侍大喝道:“去给寡人把驻楚秦使叫来,楚国要对秦国宣战!”
“王上,此时不宜再同秦国宣战啊。”陈轸赶紧出身揖道。
熊槐盯着陈轸,恨恨道:“张仪欺楚时,汝不说话,现在倒是有话说了?汝若再敢多言,寡人必杀汝!”
陈轸摇了摇头,凛然道:“臣不惧死,王上就是杀臣,臣也要说!”
“寡人便成全汝!来人……”熊槐厉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