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上,不妨听客卿将话说完,再定其罪也不迟。”屈原此时出身,对着上首劝道。
他倒想听听,对方此时还能说出什么花来。
“说!”熊槐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。
陈轸抬起头,先对着屈原揖了一礼,随即面首上视道:“秦国之所以没有将商於两地还给楚国,完全是因为征伐义渠的秦军返回了咸阳,边境抵御三晋的秦军也已经可以撤离了。而反观我楚国,已经因毁盟、辱骂,得罪了魏、韩。此时的三晋如何还愿意同我楚共伐秦国?臣以为,我楚若战,此时应该攻打齐国。”
屈原眯着眼看着陈轸,半晌后冷笑一声。
只听陈轸继续道:“齐国虽与我楚有盟在先,但齐王重利,一直妄图将边境推至淮泗一线,屡屡进逼我楚,而今更是趁着我楚与越国伐兵之际,公然背盟,攻我莒地。王上,此时我楚已经失去了攻打秦国的最好机会。若是妄然攻秦,恐会将齐、秦两国联合在一起,我楚国不敌两国啊!”
“这忘恩负义的田子期!亏得先王收留于他、赐地于他。”熊槐嘟囔着,咒骂了一声。
随即语气不屑道:“齐国、秦国,这两个背信弃义的邦国都要打。我楚带甲百万,不惧秦、齐!齐国要打,秦国更要打。恶秦欺楚,比及齐国更加可恨!”
“大王。”陈轸欲劝道。
熊槐厉声道:“住嘴!”寡人心意已决,即日起号令三军,攻打秦国!再有敢谏言止战者,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