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该听劝,不跟来的!
李清远冷哼道:“将军嘴利,孤自愧不如。”
他往旁使了个眼色,侍在一旁的披甲侍卫立刻上了前。
“既然来了,也省得再传话,孤恰好有事要问。”
那侍卫从怀里掏出一个叠的四四方方的帕子,甫一抖开,从里拿了一张人/皮/面具出来。
顾凛随意撇了眼,便移开视线。
“这不是当日帐中假冒太监之人的面具?想不到太子殿下还有此等收集之癖。”
李清远额边青筋跳了三下,再一开口,声音都冒着火气。
“这是孤的人在林中搜到的,并非帐中之人所佩。”
“所以呢,殿下想说什么?”
“面具之上异香浮动,久久不散,顾将军应当对这味道熟悉不过。”
顾凛来了点兴趣,两根指头挑过那面具,凑在鼻尖闻了闻。
片刻,他眸色微动,又将面具还给了侍卫。
“烈香杜鹃的味道。”
李清远颔首,“不错,孤听闻将军自小在西域长大,烈香杜鹃亦多长自西域,这二者,是否太过巧合了些。”
“殿下怀疑臣?”顾凛笑了声,道:“只因臣长于西域,恰好与面具上的花香同源,便认为臣是始作俑者,但据臣所知,烈香杜鹃在南蛮之地也多有分部,殿下缘何不将那些官员一一揪过来问话?”
李清远挥手,示意那侍卫退下,又将冷眸投向顾凛。
“那我问你,马场那日,情况危急,圣上险些性命不保,顾将军身为朝廷重臣,次一品将军,为难当头不救圣驾,反而一直藏于帐中,这是为何?”
顾凛道:“臣在审时视度。”
当然是在喝茶观戏。
“有什么时宜比救驾还重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