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南宝衣不说话,他眸色深沉些许。
昔年在锦官城时,他曾立下誓言,如果他的小姑娘不想努力,那么他愿意把她藏进自己的羽翼之下,千娇万宠好生呵护。
如果她想凭借她自己的力量,鹰击长空青云直上,那么他也愿意放开手任她翱翔。
如今,他的小姑娘怕是飞累了。
金丝雀,也是时候飞回属于她的金丝窝了。
他伸手揽过南宝衣的脑袋,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。
他轻声:“南娇娇,我的肩膀,从来就不是摆设。”
南宝衣怔了怔。
她望向男人,他的下颌线条硬朗漂亮,透着过去所不曾有的贵气和冷峻,眉目更是犹如高山,是非常沉稳可靠的模样。
额角带着几处难以发现的细小伤疤,顺着衣领往下,她知道他的躯体上也残留着很多新伤旧伤,全是这些年南征北战留下的功勋。
她的二哥哥,是顶天立地的男人。
南宝衣眼尾湿润。
她疲惫地靠在他的肩头:“二哥哥……”
秋虫窸窣。
今夜静谧,月色很美。
……
“封后?!”
大司马府。
白白胖胖的徐夫人刚哄着女儿睡下,闻言,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:“南宝衣那样的,真能当皇后?!她的罪名都还没有洗脱,她——”
“闭嘴!”
徐越山怒不可遏,恨不能给她两巴掌:“天子亲口跟我说的,还能有假不成?!封后圣旨就在除夕那天,天子让你作为命妇们的表率,带头跟她搞好关系,为她将来封后造势!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,你是不是想气死我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