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冉在喝茶,若不是耳尖微红,真就以为是一副淡定样:“你的魔气早被封住,魔道学的越多,你受到的反噬越大,浅学即可。至于禁术,不可学!”
“啊?”叶沉“嗷”地一声,瘫软在桌上,“看来修行路漫漫……”
后半夜,叶沉“自觉”地回了偏殿。他想帮从冉整理屋子,谁知,她不领情!二人僵持了半会,她唤出神武藤鞭。叶沉最怕这玩意儿了,抽在身上,不光是皮开肉绽,关键是任何丹药都无法让伤口愈合,只得自愈。他上辈子被罚鞭打十下,足足一月,全趴在床榻,连个身都不好翻!
不过临走前,冒着被打风险,叶沉还是把床榻上的盔甲放在了矮板凳上。
银色的盔甲,冰凉尖锐,上边刻着一头雄狮,它的眼珠是淡蓝色的,暖色的烛光照在上边,妖艳的紫色蛊惑着叶沉的心智。
他没再去盯着盔甲看,转头看向抱着杯子对着茶壶愣神的从冉:“要是师尊忙忘了,上个床一趟,搁着了怎办?”
“无事。”她怔了下,把铠甲抱在怀里。
“怎会无事!”叶沉直起腰来,如今的他比从冉高半个头,他低头看她的动作似曾相识,仇恨和疼惜的情感交织在一起,他冲她吼道,“你会痛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不痛吗?”叶沉见她不吭声,瞎猜喃喃道,“修为高了,皮都比常人厚?好像有这么个理,本座之前的皮肉,一般兵器伤不了。”
他错认面前的人是从妃,上手去掐她的胳膊,软的,热乎的,而不是躺在凉舟堂床榻上,毫无温度的。
从冉手里拿着的“无求”发出骇人的滋滋声。
坏了坏了,她灵丹碎裂怎有灵力唤出神武?叶沉恍惚间意识到,目前为止她还是自己的师尊。那一张脸瞬时就给垮了下来。
“还不走?”从冉冷言道。
她的脸色骇人得很,眉峰微蹙,不是吃痛难受的蹙着。叶沉吞了吞口水,识趣地行礼告退,快速挪到门口,踏出去,唯恐慢半拍,几鞭子就招呼下来了。
奇怪的是,他顺利平安地离开了主殿,期间从冉没追上来更别说暴走一顿。但他都这般以下犯上,她只是生出恼意。
这还是他所认识的小师尊吗!
脱去外衣,单着一身亵衣的他站在窗前,愁的头在作痛,上了榻,又是翻来覆去,睡衣全无。近是天欲亮,他双眼犯困,呼呼大睡。
魔道修行,对他这老魔头而言,轻而易举。然而,当叶沉翻开一本讲述操控音律魔咒的书籍,面对一行行歪歪扭扭爬着的字词,简直颠覆了他对魔修的概念观。
“所以,是这书假的还是本座上辈子学的都是错的?!”叶沉大为震惊,合上书推到一边,努力回忆过往。
好在从冉知道他没这定力每日修行,到了第三日,她把叶沉暂且交给从容托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