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灵山是座单独的山峰,离从冉的住所较远,她是想让叶沉在兄长那边住个一段时日,哪知叶沉不觉得路途奔波劳累,执意不搬走,晚上要回来睡在凉舟堂偏殿。
说是……
“狗睡久了,都还认准一个地儿!我不走,好不容易睡习惯了这儿的床!”
从容没教过徒弟,叶婉是第一个,现在,又多了个闹心的叶沉,这下搅得丹灵山鸡飞狗跳。
后山院里
“嘿,阿姐!看剑!”
“小沉,你这剑法,是本就这样还是你打得招式过于急了?你看看你连呼吸都不太稳了。”
两把利剑,舞起了片片落叶,银光乍起,矫若飞龙,似水波荡漾,如火树银花,像蛇一样,遍地游走,如鹰一般,翻飞翱翔。剑与剑相撞声,尽是快意。
二人点到为止,收起佩剑的叶沉扶着棵树重重喘气,他看到叶婉担心地朝他走来,他撇了撇嘴,抱怨道:“哈啊,这剑法快得很,每次打完都累得半死。”
叶婉掏出张帕子替他擦去额上的汗:“扶摇仙尊的剑法很难懂么?”
“难,太难啦。”
“那是你根本没放在心上!”
不悦的声音伴随着开门声响起,来人一袭白袍,墨发三千,面如冠玉,却透着疏离。
整个救世,冷得能让四周结冰的人,出了他那好师尊,便是阿姐的师尊——从容。
明明长得人模人样,讲起话来,不饶人,当他轻启薄唇,叶沉自动选择忽略不听。
“用剑堪比柴火棍,砍人形如劈材,看似有规律,实则无脑蛮干。你气息能稳,倒是见了鬼。”
“朽木便是朽木,再雕顶多是在外面度了层金,实质上的腐朽没法改变,从冉是个死老筋,讲不通。”
叶婉擦汗的手停在半空中,叶沉把她的手往下拉了拉。
她以为他生气了,解释道:“我这师尊嘴巴毒辣,但他人特别好,你别往心里头去。”
“好,我没生气。”叶沉松开抓着她的手。
却是盯着不远处的从容,轻笑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