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令人可惜。”靳山言道。
“是的,他是没办法,老娘不能不管,否则被人骂作不孝儿,妻子也不能得罪,毕竟将来和妻子生活的时间长一些。他在中间,两头受气,其实他还是宁愿到外面做事,不愿待在家里的。”保正言道。
“后来怎么样?”靳山问。
“谢建福的妻子死了之后,谢建福也就没有再结婚,专心服侍老娘,没有继续接触女人。因为家穷,再结婚的可能性几乎为零。”保正言道。
“那他经常参加丧礼吗?”靳山问。
“是的,他经常参加,很多地方都欢迎他去。因为他做的工作没人愿意去做,开始做有点不好意思,后来完全投入,轻松自如。”保正言道。
“具体做什么?”靳山问。
“就是假扮成开路神,打先锋,走在队伍的最前面,这样的排序就是将最末等的放在最前,最高等的放在中间,稍微次放在最后。”保正言道。
“那么,从事这个行业,稳赚不赔啊,因为每年没个月甚至每一天,都有人死去。死于各种原因,如果没有死者,也就没有这个职业了。”靳山言道。
“他的妻子死了之后,乡亲们以为他将要离开,不再从事这个行业,谁知道,生意反而越来越好。谁知道好景不常在,好花不常开。他的生意越来越不好,很奇怪,死的人越来越少,他到了失业的边缘。”保正言道。
“难道真有这回事?”
“是啊!”保正言道。
“那他怎样度过难关的呢?”
“亏了邻居,也就是死者谢虎一家的照顾。”保正言道。
“也就是说,谢建福和谢虎是邻居?”
“对,两家隔得不远,说话,稍微大点声,都能听得见。”保正说。
“那么,他们两家的关系很好了,刚才你说谢虎经常照顾谢建福。两家关系好,自然是好事,邻里之间就该这样,和和睦睦,和和美美,相互关照,抱团取暖。”靳山言道。
“是的,按理说是这样的。大家都以为他们关系不过,应该相互照顾的。”保正言道。
“家里有女人,和家里没女人,家里是大不一样的。有女人的家庭显得更有活力。没有女人的家庭显得死气沉沉。”靳山言道,紧接着叹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