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在离家后一个半月。”乔大言道。
“那他在新野有没有熟人?”靳山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
“他在新野有没有仇人?”
“也不知道。”
“他在新野是不是守规矩?”
“启禀老爷,到新野后,我俩住一家旅店同一间客房,他没有去寻花问柳,看起来老实本分,不爱去风月场所。”乔大言道。
“那你怎么被抓的?”靳山问道。
“是这样的,老爷,广妻从我家离开后,并不死心,因为她总是怀疑小的,只是没有证据。她不死心,就处处观察,时时留意,要找小的毛病。小的当时还劝慰她说:‘广谷兄没有及时赶回来,不是去做坏事,是做生意去了,说不定要拿一单大生意,让你惊喜,你就耐心等候吧。’听了这话,她就装作笑了笑,然后低头快速离开,他的眼睛到处瞄,像是在找什么东西。小的当时认为,广妻仁义理智有耐心也有智慧,应当不错,结果,却喜欢怀疑小的身上,总觉得小的是带来麻烦的人。从这一点就看出她是一个喜欢玩阴的人。小的从此对她就有些不满了。因为不满,她也看出来,就总是来找茬。好在没有什么破绽,直到有一天她找到了证据。”乔大言道。
“什么证据?”
“就是红线。”
“什么红线?”
“是这样的。小的穿的马褂,有一件,上面纽扣掉了一颗,当时,广谷临走的时候,广妻才发现了,找黑线来来不及了,没有找,只是顺手拿了红线来缝制,这个她说印象很深,没想到在乔大的院子里看到了熟悉的马褂。那马褂上的红线看得清清楚楚。于是,她凭着这个证据,就去告官,结果就把小的抓住,关进大牢。”乔大言道。
“怎么凭红线就能投进大牢?”
“因为屈打成招。小的没做过的事,打死也不承认,可是,打得小的半死不活,稀里糊涂就承认了。后来就在讯问记录里签了字。等清醒后,才发现铸下大错。可是,邓城前任县令不管,就要治罪,小的大哭,前任也不管不问。”乔大言道。
“后来怎么样?”靳山问道。
“后来,小的辩称说当时小的和广谷在同一家铺子买了同样的马褂,因为同住一家旅馆,又是同一个房间,就存在问题。”乔大言道。
“存在什么问题?”靳山问道。
“存在的问题是,就是说可能穿错了马褂。”乔大言道。
“这个理由我看成立。”靳山言道。
靳山看看这个乔大,比较瘦弱了,看起来狼狈不堪,大牢的生活将健康人折磨成残疾人。无故被关进大牢,的确心里不好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