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蛮儿却问道:“那十万金还能兑现不?”
谢隐强压着心头的恐慌,点了点头。
王府内的物件摆放一切如常,仿佛什么都没有变。
库房只有金,没有人。
十万金是一笔很大的财富,足足装满了一个大箱子。
一般人根本搬不动,铁蛮儿却不是一般人。
看着他扛着箱子,满脸得意地离去,谢隐终于明白,古籍上说,人间悲欢并不相同的意思。
回廊,别苑,王府很大,谢隐越走越害怕。
非但没有见着一个人,就连一只猫一只狗都没看见,仿佛所有生命,都已经凭空消失。
不知不觉来到了王府中央,一阵湖风吹来,发胀的脑袋,才觉得好受些。
今日的息渊,与以往不同。
具体是什么不同,他又说不上来。
眼睛一瞥,就看见湖中那棵古怪的树,惭悔。
惭悔树上红色的叶子随风飞舞,如同枪头上的红缨,红得刺眼。
谢隐猛然惊觉,今日息渊与以往不同的所在——湖水泛着一种淡淡的红色。
他深吸了口气,一道腥气猛然从鼻尖吸入肺腑。
血腥,这是血腥味。
他脑袋炸响,陡然一片空白,只想蹲下来狂吐。
“哗啦”,湖水荡漾,波光之中,隐约可见下面漂伏着一些黑影。
那些黑影,像是人?
他大吃一惊,急忙从附近找来牵舟的长钩子,把那黑影拖出水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