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氏也不苛待,只笑着让墨香坐下,甚至亲切的称呼妹妹。妻妾和谐,场面很美,但都是娄氏调教出来的。
费映环进来之后,立即屏退丫鬟,还把墨香也支走。
房中只剩夫妻二人,费映环突然表情严肃,问道:“我在信中多番催促,让你送如兰至湖州成婚,你一直推脱是何原因?”
娄氏微笑道:“夫君,如兰已经完婚,而且来信说怀孕了。”
“丈夫是谁?”费映环非常不高兴,他作为父亲,连女儿嫁给谁都不知道。
“你带回家里那位。”娄氏答道。
“赵瀚?”费映环迷糊道,“他不是被取消功名了吗?”
关于赵瀚的事情,也让费映环很不爽,但毕竟是他亲爹做的,不能因为一个外人,就直接闹得父子反目。
“唉!”
娄氏叹息道:“夫君可知道庐陵赵贼?”
费映环点头道:“自是听说了,此贼已据三府十五县。”
娄氏纠正道:“没有三府十五县,只有两府八县。其余反贼,仅是尊其名号,并不跟他是一伙的。”
“你怎知那么清楚?”费映环疑惑道。
娄氏笑着说:“庐陵赵贼,便是赵瀚。”
“什么?”
费映环惊得跳起:“怎么可能,他才十八岁(虚岁)!”
娄氏收起笑容,一脸正色道:“真是他。”
费映环整个人都是懵的,缓了好一阵,气急败坏道:“这厮做了反贼,你怎将女儿嫁给他?”
娄氏叹息道:“还不是你养了个好儿子。”
“如鹤?”
费映环突然生出大恐惧,双目圆瞪道:“如鹤不会也做贼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