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,有所感悟,才作诗遣怀,可他自己的诗才,又一言难尽……
今天崔家的宗旨,大概是成全他与夫人的事,而不会放过秋濯。
让他赋诗一首,很可能是送分题。
他却不想得分,朝大夫人恭敬道:
“上次的诗作不过是陈某修行顿悟时的一点感悟,眼下,陈某早已养气洗髓,不会再(免费)作诗了。”
大夫人姿态飘逸,说话却是绵里藏针,毫不留情面。
“有感而发,无感不为旁人作,陈公子还真是清高。”
“仔细想来,有容妹妹,秋濯侄女又何尝不是如此?”
崔有容,青川,秋濯……三人都沉着脸,一言不发。
陈颜俊听的出来,大夫人言语之间都是对崔夫人得崔家好处、却不愿牺牲回馈家族的怨气。
正在这时!
堂门外,一道急促、略带哭腔的高喊声传入堂内——
“不好了,大少爷快不行了!”
“快救命!”
众人一惊,哪个大少爷?
出门一看,一台飞辇落入前园。
飞辇坐上,盘膝坐着一位和尚。
壮硕的身子不停的颤抖,油光锃亮的光头上满是汗粒,六个戒疤由已经移位,颜色由青变黑。
脸已不是人脸,扭曲成了肉瘤。
两只眼珠子快掉嘴里了,口中的梵音轻重不一,佶屈聱牙,难以名状。
神智完全疯癫,若非疯癫之前以禅法强行镇住神魂,肉身已经崩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