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季竹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,便佯装出门寻人,径直往宋清远的房里去了。
青天白日,宋清远的房门紧闭,柳季竹暗笑,这下八成是得手了。
房中未有动静,柳季竹便敲的更加起劲儿,跟着嗓门也大了起来,“宋公子,你可在里面?若然不见了,你看到她了吗?”
吴贵田听见声音从里屋出来,问道:“她姨,你这是找小远有事?”
柳季竹说道:“若然那个死丫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,我来找找。”
吴贵田纳闷,“你找沈姑娘为何要去小远的房里?”
柳季竹心思转得飞快,“我四下都找了只剩宋公子的房里未找了。”
吴贵田还在纳闷难不成是他刚刚睡得太沉了,没发现人进来?
见有人来了,而房中却无人应答,柳季竹更加笃定事情已经办妥,便高声道:“宋公子白日关什么房门,你若是再不开门,可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她作势就要破门而入,她冲到近前,房门却从里边打开,柳季竹一个踉跄差点栽进去。
“找我何事?”宋清远出言询问,神情不慌不忙。
柳季竹推开他,往房内打量,可里边竟连半个人影也无。
她气恼道:“若然人呢?”
宋清远表情无辜,“您什么意思,我怎么听不懂呢,沈姑娘自然是在自己的房间里,为何要来我的房内找人?”
柳季竹指着桌上的那盅鸡汤,“东西还在这,你竟然说没人?”
宋清远了然一笑,“您说这个,沈姑娘的确来送过汤,自己也喝了一碗,不过眼下在哪,在下实在不知。”
吴修文和吴修武忙完了正巧从外边回来,见家里人都聚在宋清远门口,不明所以,“发生啥事了?”
柳季竹左右找不见沈若然,扯着宋清远非要他交出人来,“若然最后来的地方便是你这儿,一定是你把她藏起来了,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刚当,你别以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遮遮掩掩就能过去,没门!”
宋清远抓住了重点,这下换成他反抓住柳季竹的手腕,问道:“您如何知道她最后来的是我房间,为何她送完汤之后不会去别的地方?您倒是说清楚这‘见不得人的事’指的是什么?”
“指的是这个吧。”吴霜突然从众人背后出声,指了指角落里的牲口棚子。
那棚子以茅草盖顶,四周钉了木板墙,约有半人多高,里边的牲口越不出来,但人从远处放眼一望便能看清里边的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