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凌王妃?”提起崇宁,皇后就没什么好心情好脸色了:“你的意思是,凌王妃给淑贵妃出主意,把人送去给怀王的?”
福清忙道:“奴婢不敢,也只是猜测,凌王妃与两府走得近,奴婢总觉得她满腹心机不琢磨好事,皇上会跑去与贵妃娘娘争执,想必对皇上来说这不是好事,那皇上若是知道,是凌王妃出的主意,是不是就不会与贵妃娘娘误会了。”
皇后明白了,‘扑哧’一声笑了出来:“本宫竟然没想到这一出。”
“奴婢听外面的宫人说,昨天晚上出事后,凌王府是头一次赶到的,还说承了太子殿下的话,好好安置受伤的百姓,这事也太巧了些,凌王府可不在长街边上,消息怎么会那么快?”
凌王府这么殷勤,照着宣平帝多疑的性子和对崇宁的不满,正好可以大做文章。
皇后的笑意已经止不住了,被崇宁害得禁足半年,颜面尽失,虽然表面上已经与她讲和,但心里总憋着一股恶气,若是不撒出去,她是万万忍不了的。
“让小厨房备一盅清火下气的百合莲子汤,等下本宫亲自给皇上送过去。”
福清应了,赶忙去准备。
凌王府里,崇宁早早地钻进被窝,抱着自己心爱的汤婆子取暖,看着还在泡脚的锦润,也不背着一旁伺候的飞燕,直言道:“昨天晚上,霍无忌进宫见过宣平帝,我担心他会把你装傻的事儿说出去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捧着书认真瞧着,神色浑不在意:“他若是说了,皇上也不敢张扬,碍不着我什么事儿。”
崇宁来了兴趣,故意问:“那他要是不说呢?”
“那他只怕别有居心,我与他不熟,他犯不着帮我隐瞒,昨天晚上,他明明有机会杀了那个女子的,他却不杀,难道他不知道留下那个女子,就是给自己留下祸事吗?诚如现在的形势,人被怀王带走了。
一旦怀王审问出什么东西,那皇上就是包庇之罪,而且他针对的还是渠英,渠英重伤昏迷,皇上却不追究,你觉得渠英醒后,他们父子之间的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毫无嫌隙?”
这话说得崇宁心里一颤,按照他的意思细细一想,这霍无忌的目的竟然缥缈起来。
他是宣平帝倚重的人,但行事似乎并不为宣平帝考虑。
“我说过,霍无忌有野心,所以他频频对渠英动手,可是换做任何一个皇子上位,渠英不死,都会摄政,而且怀王和鲁王也会以长辈的身份摄政,那我是否可以想得再大胆一些呢?”他漫不经心地翻了页书。
崇宁心跳漏了一拍:“你觉得霍无忌是想扶你上位?”
“我不敢确定,但我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,嫡出身份,痴傻好控制,即便我不痴傻,一个十几年不学无术的废物,没有根基,能威胁到他吗?能与他抗衡吗?若我登基,可没有人能以长辈的身份摄政,那几位老王爷都七老八十了,能有什么用?”
这话说得不无道理,只是他竟然能够想到这些,着实让崇宁吃惊不小。
虽说听好些人说过他自幼聪慧,可万事都该有个进程吧?前几个月不还是啥都不懂的小绵羊吗?
“水凉了。”他放下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