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燕赶紧替他擦干净脚,他立马过来钻进被窝,直接把崇宁抱在怀里:“嗯,你比汤婆子暖和多了,被窝都暖好了,就是个头小,我放脚的地方你捂不到。”
“滚。”崇宁黑了脸:“给你暖暖就成了,还挑拣上了,蹬鼻子上脸。”
他龇牙笑了,拉了引枕过来垫在背上,把崇宁稳稳抱在怀里:“我不会留下霍无忌的。”
“你要除掉他?你能除掉他?”崇宁觉得没希望:“他的城府手段和实力,都不是你能比的。”
“我知道,可留着他,必然会搅乱大梁,狼子野心,如何能留?”
崇宁立马抬头看着他:“即便他帮了你?”
“即便他帮了我,我掌控不了他,就该除掉他,而不是养虎为患。”
他说得很认真,一本正经的样子,崇宁突然就心动了。
和她的想法一样,这种奇妙的感觉,知己啊。
“怎么了?”他低头含笑:“这不是你教我的吗?”
崇宁瞬间脸色一拉:“哦。”
原来如此,怪不得呢。
“你变脸变得可真快。”锦润捏住她的脸:“刚刚还满眼精光地看着我呢,这会儿又爱答不理了。”
崇宁转过身子,抱紧汤婆子小声嘟囔:“刚刚产生了错觉。”
“困了?”
“嗯。”
锦润替她掖好被子,仍旧把她抱在怀里:“那就睡吧。”
“我还担心一件事,若是宣平帝因为这次的事生出警惕心,宽宥林家,行安抚之事又该怎么办?虽说到时候只需要捕风捉影即可,但是林家安好,长安伯夫人势必不会做出对林家不利的事儿,不经她的口,这事就闹不起来。”
锦润没吭声,只是轻轻含住她的耳尖,满心忧虑的崇宁惊得浑身一颤,一时间连脚指头都绷住了:“你干嘛?”
“这事我早就考虑过了,以我对怀王府的了解,他们不会现在就把事情做绝,必然给皇上留了足够的余地宽心,逼狗入穷巷是在自找麻烦,他们不会这么做的。”
崇宁没心思听他说什么了,忙把耳朵捂住,半张脸都埋在了被子里:“别碰耳朵,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