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哪是什么重生神豪,分明是武侠世界,国术江湖。
要不是老头半道把他给救了,指不定现在沦落街头,拖着残缺不全的身子骨乞讨卖艺呢。
而且越往后他越是觉得这世界和自己认知的2001年不大一样,虽说相似,但压根就是两个世界,而且还有些诡异。
自己的父母,家里的房子他都回去找过,还有以往记忆中的很多东西,全没了……
“喂,我他妈能差你那点钱,赶紧把事情给我办妥了……”
破锣一样的大嗓门突然在候车厅里响了起来。
顾朝云思绪被打断,抬头一瞅,不由得撇了撇嘴,大金链子配大貂,不是山炮就是虎。
男人瞧着三十来岁,短发国字脸,浓眉大眼,手里还拿了个洛基亚手机,正咋咋呼呼的吆喝着,脖领子上再挂条掉色儿的大金链子,身上穿了件大貂,典型的暴发户做派。
不过男人腋下还有个皮夹,厚实极了,鼓鼓囊囊的绝对有大货。
见男人正往售票口走,顾朝云眼神一动也站了起来。
不麻烦,只是贴着这位山炮哥从他身旁一过,转了一圈就又回来了,完事后顾朝云一个人径直进了厕所,不同的是兜里已多了一沓大钞。
没过半分钟就听外面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响起,“啊呀,我这包咋破了,我的两万块钱呢?”
洗手间里,顾朝云慢条斯理的洗了把脸,但整个车站有反应的可不光是那山炮。
他前脚进来,脸上的水还没来得及擦呢,后脚就有人推门追上。
“兄弟,捞过界了吧?过路有过路的规矩,你他妈敢下来捞食儿?”
这也算“走飞轮”的规矩,既然是走南闯北盗八方的货色,那就只能在火车上捞点油水,下车就属于闯地盘了,犯大忌讳,轻则破财消灾,得给人卖命效力一些时候,重则断指挖眼土里埋。
为首的是个老太太,布衣布鞋灯笼裤,穿着一身早年间的陈旧打扮,肤色黝黑,身子干瘦,脸上堆满了皱纹,瞧着像是地道的庄稼人,可那一双手养的着实细嫩,进这男厕也不寒碜,指着顾鱼就破口大骂,满嘴的黑话。
老太太身后还有两个人,一左一右,一个瞧着像苦力,一个西装革履文质彬彬,俩人面无表情的把着门,活像是两尊门神。
见这架势,顾朝云叹了口气,从兜里把那一沓钞票拿了出来,随手一抖,使了个巧劲,这上下两头的第一张钞票立马贴着指肚被他抽了回来。
掂了掂剩下的一沓票子,他似笑非笑的问了句,“真想要?”
老太太的脸色却难看起来,却道为何,只因那一沓钞票上全印着天地银行四个大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