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薄居罗,能不能在宇文护手中夺回军权,就看此战了。”
“陛下,臣战败了……”
“起来吧,这不是你的错,大冢宰不善用兵,非战士不利也。”
“薄居罗,在所有人中,朕最信任的就是你。”
苦涩的泪水慢慢从眼眶中滑了出来,尉迟迥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,喃喃道:
“臣知道陛下是不得已的……,从今往后,臣不能再护卫陛下左右了,望陛下……安康!”
他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。
……
太极殿前的檐下,宇文邕呆呆地坐在白玉阶上。
“薄居罗他……临死前有没有说什么,他……恨不恨朕?”
那个宫人摇摇头,悲戚道:“大将军说他不怪陛下,他知道陛下是不得已的……”
宇文邕脸色苍白,哆嗦着,死死咬着下唇,抑制住喉咙里翻涌起来的血腥气。
他站起来,转过身去,扶着大殿的柱子,脑袋靠在上面。
“朕……对不起他……”
“朕会给他的子子孙孙,万世……荣耀……”
有血一滴滴地溅在地砖上,分外显眼。
宫人大惊失色,仓皇道:“陛下?”
“朕没事。”
“朕没事……”
……
“好一个忠肝义胆的尉迟迥,”高纬听到消息之后,感概万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