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提扭头问道:“叔,账真的结了?”
彭海泉不屑地“嘁”了一声,语带嘲讽地道:“结了。瞧你那点出息。我怎么放心把闺女嫁给你?!”
胡提一脸尴尬地急回过头来,冲牧天扮了个鬼脸。
牧天望着空洞洞的门口,并没有回应胡提。
“想什么呢?”
胡提伸手扫了牧天搭在桌上的手掌。
“哦,”牧天惊觉过来,瞟了一眼柜上的彭海泉,对胡提说,“你真该让大娘来提亲了,要不跑了可就亏大了。”
“跑?能跑哪儿去?”胡提对自己还是信心满满的。
装着蛇汤和煎包的托盘顿在桌上,“爱跑哪去就跑哪去,你管得着啊?!”叶子瞪了胡提一眼,扭身离去。
大辫子在腰后摇曳着。
潘依晨的身影又在牧天的眼前荡漾着倏然而逝。
“就这样消失了吗?是她消失了,还是自己消失了。连个告别也没有,自己就穿越到了这里。这就是俗称的‘阴阳两隔’吗?”
牧天望着桌上的饭菜,虽然本能地感到饥肠辘辘,但完全没有了食欲。
“不吃?”胡提侧头问道,“一年多都没吃过了啊!你没事吧?”
牧天愣了一下,随即快速地吃喝起来,风卷残云一般,转瞬就放下碗筷,抹嘴站来起来,拉起还在喝最后一口汤的胡提,奔出店来。
胡提匆匆放下碗筷,一路“哎哎”地跟着牧天出了店门,甩掉牧天的手,急道:“你干什么?我还没吃饱呢!”
牧天并不理会,大步向前。
胡提回头看了一眼店门,无奈地紧走两步,跟了上来。
“嗨,怎么啦,你是?”
“回家,看娘!”牧天的声音带着些许颤音,透着一丝困扰。
牧天的母亲叫牧尚云,与胡提的母亲夏如花是最好的闺蜜,结拜的姐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