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位不要介怀,蒋巡长平常不喝酒,不知道什么是好酒。来来,吃菜,这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大海鲜,大海鲜。”章嘉勇极力地维护着安定的局面。
无事不登三宝殿。蒋信达是拿捏住章嘉勇这个脉络的,原以为章嘉勇要办的是些个寻常小事,混点吃喝就算了。但见今天这架势,两个日本人在座,那可不是寻常小事可以了得的。那你就得作,只要不奔死了整,作得越狠收获越多。
“我说章嘉勇真有你的,请我到你家里吃饭,没有酒就算了。以我们这交情,以茶代酒也不是不可以。拿什么刷锅水……”
“够了!”小泽实在忍不下去了,吼道。
这就翻脸?怎么比翻书还快?
蒋信达心里嘀咕。
小泽把一张支票摊在桌上,一根指头摁着,“这是三万元。”
蒋信达一听数字,心花怒放,就斜眼瞟过去。
支票是大通银行的。靠谱。
“今晚,送几个人进大桥。”
蒋信达一听就明白,这是要搞冤假错案啊。但还是作一点好,就又问,“什么人,想怎么判?”
“判什么判?我们的人,你送进去,办完事再送出来。”
“没明白。”
“章桑,你跟他说。”
章嘉勇听了久井英一的话,知道他自己汉语小小,说不明白这么复杂的事情,就把两个日本人想找人教训一下殴打他们浪人关在牢里的的牧天,然后再把他们送出大桥监狱。
蒋信达听了,明白了个精髓。也不由沉吟起来,他抬眼看了看两个日本人,“我想想。”
牧天是蒋信义的人,亲自押来的监狱。现在日本人要教训他,怎么个教训法?教训到什么程度呢?你怎么拿捏他们教训的分寸?
这在蒋信达来说都是问题。
临下班的时候,巡捕房传牧天这两天就上庭聆讯,如果到时候他站都站不起来,我该怎么交代,这三万元值不值?
要是出了人命,最少也得十万八万的。
可是,人命是万万出不得的。那蒋信义肯定会让我一命抵一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