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糜旸如今穿越来了,可不想糜芳卖主。
糜旸在听完糜芳的言语之后,立即动情得开口劝道,
“建安五年,吾出生在汝南,那时大王领兵寇略许都,在兵危之时,依然为我赐名旸,意为日出之意。
而后吾及冠,大王又为我赐字,子晟。
为君,他为臣下之子赐名赐字,这是德。
为主,大王在取得益州后,立即对父亲委以封疆大任,这是恩。
大王对我糜氏一族恩德深重,从未对我糜氏有亏,父亲纵使与前将军有嫌隙,但与大王何干?
大王从未负我糜氏一族,今父亲岂可负其。”
糜芳出于与关羽的恩怨想要投降孙权,但这与刘备无关呀。
糜旸知道糜芳乃是江陵守将,纵使他斩断了糜芳投降江东之路,可若是他不激起糜芳的守卫江陵之心,那么一切也是白搭。
而这只能从刘备对糜芳的恩义下手了。
听到糜旸提起刘备,糜芳脸上浮现惭愧之色,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起了一个宽厚的脸庞,那脸庞依稀在对其笑着。
见糜芳脸上已有惭愧之色,糜旸接着说道,
“兴平元年,徐州牧陶谦病死,父亲与大父共同迎立大王为徐州之主。”
“建安元年,吕布乘大王与袁术僵持之时,趁机偷袭下邳,并虏获大王的妻子。
大王只好驻扎在广陵郡的海西县。
那时大王根据尽丧,犹如无根之萍,身边智谋勇武之士纷纷离去,唯有大父、父亲、关张二将这寥寥数人始终对大王不离不弃。
而大父又特意将姑姑嫁给大王,又丧尽家财奴仆资助大王,使大王军势复振。
那时魏王施以离间之计,上表荐大父为嬴郡太守,父亲为彭城国相,
但父亲与大父都不接受,决意跟随大王,这时大王复兴汉室在望,父亲怎又起了背叛之心?”
说到这里,糜芳脸上的惭愧之色更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