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帛书上的内容,也是马上就入了孙桓的眼中。
但就是这一察看,令孙桓全身上下的血液,在这阴冷的烽火台中,都变得火热起来。
那张帛书上写的是糜旸写给孙桓的一封信:
“小子孙桓顿启:彼此和好日久,而彼志无厌,扰我边民。
今秋我军北伐,汝主暗藏叵测之意,意图袭盟友以自肥,小人之志也。”
“今吾闻彼欲来,若能越长江而至公安者,随意且来,来以军迎,败以囚擒。”
“若汝厌江东山水者,可来公安牢中居。”
“吾亦往扬州骠骑府中住,相与易。”
“料彼年已及冠,未尝出户,虽率军而来,如三岁婴儿。”
“与我荆州百战之师,可相比哉?”
“今汝此来,无余物可相赠,今送枷锁一副,草药若干。”
“彼来道远,若欲换新居,可戴。”
“或水土不服,哇哇啼哭时,药可自疗也。”
“大人糜旸致。”
糜旸在这封信中写的话并不多,孙桓几息之间就已经看完。
但就在他看完后,他感觉他的怒火正在腾腾燃烧着。
最后孙桓气的抽出腰间长剑,朝着那面帛书砍去。
“糜贼欺人太甚,吾誓必杀汝!”
在孙桓一声怒吼之下,那张糜旸所写的“好客文书”瞬间就被孙桓锋利的佩剑砍做两半。
最后如柳絮一般,缓缓飘落在地。
在烽火台中烛火的映照下,孙桓那双细长的眼,这时已经睁到最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