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眼中满是羞辱,恼怒之色。
糜旸在这封信中从无一个脏字,但几乎每字每句都在羞辱孙桓。
而且他所羞辱孙桓的点,正是孙桓最在乎的地方。
这无疑让孙桓心中,对糜旸的恨意达到极致。
当世,辱人一句者,即可杀之,何况如今糜旸这数十句乎!
孙桓没想到,糜旸与他一样皆是身份不凡之人,竟然会写出如此羞辱人的话,这哪位老师教出来的!
心中气甚的孙桓,对着已经落地的帛书又狠狠踩了几脚。
随后他大喝一声,唤来了一直在外守候的周睿。
孙桓已经气得满脸通红,他转眼看向周睿,对其言道,
“整军,我要立即率军赶到公安城下。”
但孙桓的这个举动却被周睿所劝阻:
“都尉,我军昼夜兼程数日,已经疲惫至极。
如今贸然行军前往敌军城下,士卒皆疲累,且正好是日暮时分,恐为敌军所趁。”
周睿的进言可谓是老成持重之语,但盛怒之下的孙桓,从未受过如此委屈的孙桓,这时又岂能听得进去。
“勿复多言,吾等部众俱是精兵,又何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