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所谓书信,房玄龄点点头:“是,笔迹的确跟某相似,但此信并非出自某之手。”
信是真是假,这屋里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清楚。
总之就一句话,欲加之罪何患无辞。
张行成愤然拍桌道:“是不是,由不得你说。”
“既然由不得某说,张大人还问某作甚,直接定罪便是。”
“你…”
“房大人这说的什么话。”孙伏伽接过话茬:“我三法司依律遵规行事,自然不会不让你说话,你有所言,说便是。”
房玄龄扫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某无话可说。”
孙伏伽一哼,转而对着崔康道:“崔大人,你警务司负责查办齐州房氏一众人犯,他们何时能押解进京?”
崔康呵呵一笑,面色憨厚道:“山东近日洪灾连连,好几段路都被雨水冲垮了,怎么也得等路修好了才能启程进京,估计得需个两三月。”
两三个月…
皇帝不想杀房玄龄,这是众人心知肚明的事情。
真等两三个月,到时倭国战事也该结束了,那个时候,李承乾会不会再次出面保下房玄龄,谁都说不准,虽说以皇帝的性子,这种可能性并不高,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。
现在已将房玄龄得罪死了,事情一旦若是有了反复,到时吃苦头的,怕就是他们了。
孙伏伽与张行成对视一眼,说道:“如今口供证词齐全,没有人证也是罪行确凿,萧相,我觉得可以就此结案了。”
“我同意。”
张行成点头附和。
萧瑀看了看二人,问向了崔康:“崔大人,你怎么看?”
“这…嗯……”
崔康一会看看房玄龄,一会看看孙伏伽他们,结结巴巴半天,才道:“下官觉得,张大人和孙大人,说的也有道理……”
萧瑀眉头微微一皱,崔康立马又道:“但是,此事牵扯甚广,坊间许多人都盯着呢,要是仅凭几封口供就定罪的话,怕是…又不能服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