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可和钱嬷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只看到两人进来的时候脸色都是十分凝重的。
瑾宁哭了。
她不
杀他们,不意味着真的看淡。
江宁侯夫人说的那些话,有一句话,戳痛了她。
那孩子,他还没来得及哭一声,就被投进了火堆里。
那是个儿子,他手臂上有一块红色的胎痣,她都不知道啊。
瑾宁的哭是压抑沉溺的,像被棉被狠狠地捂住了嘴巴。
靖廷抚着她的头发,后背,亲吻着她的头顶,心疼她所承受的一切,愤怒江宁侯夫人母子的欺人太甚。
若不是怕父亲伤心难过,他真的会杀了那母子。
“这到底怎么了?”钱嬷嬷白着脸问道。
靖廷看着轻轻地放开瑾宁,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,询问道:“明天我们就搬过去,好吗?”
江宁侯夫人怔愣半响,“有什么?一定有,男子汉,志在四方,当建功立业,这比一切都重要。”
李良晟看着靖廷夫妻离去,他跌坐在椅子上,露出了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,“母亲,那真的不是一场梦,原来我真的曾娶过她做妻子。”s3;
江宁侯夫人慢慢地转身,伸出手,眼前仿佛是火光冲天,有婴儿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,惊得她心神皆裂,她倏然掩面惊呼,“不,我们没有做错,我们没有做错。”
如果说,他能娶了陈瑾宁为妻,生下儿女,将是他最幸福的事情。
可为什么梦里不是?
“可有什么是比自己的妻子儿子更重要的?”李良晟不解,他今生没有成就大业,他没有站在那个权力的巅峰,所以他的目光还是很短浅。
江宁侯夫人抱着儿子,沉痛地道:“这就是人性,儿子,这世界很残酷的,你要保全自己,有时候就一定要牺牲一些人,不必为他们落泪伤心,不必为自己的所做愧疚,如果那场梦是真的,你我都没有做错,有些事情,比她们母子更重要,是不是?”
江宁侯夫人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过来,看着眼前这个悲痛不已的儿子,她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好!”瑾宁应道,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