鄢懋卿捂着嗓子,面带歉意地望着他,哑着嗓子道:“高侍郎,不是本官不想问,而是昨夜突染了风寒,喉咙发痛。”
“还请高侍郎与娄御史代在下问吧。”
我信你个鬼!
高勋无语,刚才说话还好好的,现在一下子就来了风寒?
鄢懋卿却不理会他,说完就直接靠在椅子上,一言不发了。
实际上,今天这个过堂,他根本就不愿意来。
主持这种过堂,和把他放在火上烤有什么区别?
昨天鄢懋卿本来都打算称病在家了,然而他的假条递上去,却直接被吏部文选司给假科给直接否了。
鄢廷尉在心里痛骂和珅党羽,肯定是他们干的好事儿!
其实鄢懋卿不知道,这次他还真怪错了人,这事儿实际上是蔡京叫人办的。
只因若鄢懋卿不来,今日这个过堂大概就会由大理寺少卿来主持。
而这个人,又和秦桧走的比较近……
高勋对鄢懋卿这幅滚刀肉的架势无可奈何,只得望向了一旁的娄师德。
但这位老大人更绝,坐在椅子上眯缝着眼,就差打哈欠了。
见两人都如此,高勋面上无奈的同时,又在心中松了口气。
这两人都不说话,那这里就是他这个刑部侍郎的主场了。
高勋望着下方的宋昪,隐蔽的和他对了个眼神,这才朗声问道:“宋大人!”
“你的证词上说,陇西郡几乎每处火灾都是由意外或者天火降世引发,本官要问一问你。”
“这天火究竟从何而来?”
宋昪当即俯身道:“回大人,下官也曾寻道行高深的方士求解,其查阅谶纬之书,得出一解:陇西在京城之西,西方白虎主金,而今岁六月正乃南海火神祝融与西方白虎之神交战,有天火降下,正是二者大战之余波。”
“此乃城门失火,殃及我陇西之池鱼啊!”宋昪一脸悲戚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