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她率先察觉到了季佳宴的不对劲:“哥,你是不是在查我行踪呢?陈娇那个贱女人就在你边上是不是?”
一提到我的名字,她的脾气就蹭蹭上来了:“她是不是又和你说了我什么坏话,哥,你把手机给她,我倒想听听……”
“好了,别发那么大脾气。”季佳宴揉揉眉心,脸不红心不跳为我撒了一次谎,“她没在我边上。我只是想起了顾裴晟最近要去盐城一趟,怕你跟着他去。你如果打算和楚庭继续履行婚约……”
季佳芮打断他的话:“我已经给过楚庭台阶下了,直到今天他还没来找我,还要我怎么给他做出让步?要我说,他根本就没有想和我们季家诚心合作的心意。对了,为什么裴晟哥哥要去盐城?”
话音刚落,连坐在病床边上的我也听到了电话那一端传来清脆的门铃响声。
季佳芮小跑去开门,来人正是楚庭。
大抵是知道我心里抵触楚庭,季佳宴挪动轮椅,出去接电话了。
病房里只留下我一个人。
我揉揉眉心,锲而不舍给赵青荇打着电话,可回应我的,从来都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。
披衣下床时,窗外还飘飘洋洋洒着雪,落了一地的雪白。病房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我感到难受与压抑,我打算去花园转悠转悠。
我身后传来脚步声,可等我转过头回望,这条长长的小路上又空无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