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的夜很黑,天台上风也很大,只有他的怀抱很温暖。
“我上次还听说你做了两个月的老师,我还以为你只会想着从事与风投相关的行业。”顾柬抿了抿唇,无形之中为我解了围。
在这个被称为“富豪乡”的小市镇中,当地的学校也多是私立学校,政府当局为保证学校教学质量,和当地学校高层都沟通好了,彼此达成一条不成文的公约,那就是只招收身心健康的人当老师。
如果我有什么精神类疾病或心理疾病,我又怎么能去应聘成功教师?
所以刚才那个男人给我挖的坑,又由顾柬帮我填好了。
男人气得吹胡子瞪眼,在顾柬肩头上重重砸下一拳,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了。
有人朝我递来了一杯甘露咖啡利口酒,带着笑意的话从我上空落了下来:“不打算感谢一下我吗?”
我还没来得及站起身,那杯酒就被人从半路截走。
“我替她喝。”阿闫一口闷下,脸不红心不跳。
顾柬不气反笑,而是继续给我倒了一杯酒,示意我接过。阿闫又想重复刚才的动作,却被我一下夺过了酒杯。
“干。”酒杯相撞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陆陆续续有很多人开始给我敬酒,我当然知道他们本身就是冲着闫越来的,于是二话不说就是一口闷了一杯酒,权当做是为阿闫挡酒了。
一杯杯酒下肚,我慢慢觉得自己裸露的小腿与手臂起了些鸡皮疙瘩,酒意昏昏沉沉翻涌上来,我的胃里一阵排山倒海。
阿闫已不在我的视线中,他有自己的交际圈子,没有必要把我这个花瓶看得比他的人际关系还重要。
我把酒杯放下,趁着没人注意到我,趁机溜出了大厅。
空旷的酒店外面,有阵阵冷风袭来,吹散了我上窜下达的酒意,可却吹不散我额头一片滚烫。
空腹喝酒,难免有些伤身体。
我弯下腰来,想吐却吐不出,倒是先把自己的一张脸折腾得苍白。
我觉得我要是现在给黎涼打电话,她在电话里就能把我骂个狗血淋头。她语气肯定很凶地和我说:“你自己什么身体你不知道吗?有胃癌还敢去喝酒,真是不要命了?!”
我给自己答着话:“我不是不要命了,我只是不想欠季佳宴那么多。”
以前他身边还没有群蝶环绕,我能为了季氏企业的股份尽情去撩拨他、怂恿他,但是现在他已经有了未婚妻,我还要怎么继续下一步行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