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这里不是日租界,而是一家很普通的西医院。
医院规模不大,顾轻舟问了值班护士:平野夫人住在哪里?
护士一愣,而后道:再后面那栋楼的一楼第三间。
然后,她摸出几个口罩,对顾轻舟道,最多一次只能四个人探病,你们别一块儿进去。
她数了下口罩,递过来四个。
顾轻舟诧异:她是什么传染病?
护士还以为她知道:是肺痨。
顾轻舟和司行霈面面相觑。
出了值班室,司行霈拉住了顾轻舟,笑道:看来,那位夫人不太积德,想要把病传给你呢。
顾轻舟没有笑:她也许是请我看病。
你能治好肺痨?司行霈问。
顾轻舟道:可以尝试下,也许能治好呢。
司行霈脸色一沉:很危险,而且很容易被传染。你哪怕想去治,我也不同意。轻舟,我可是带了人过来的,你不听话,我就把你绑起来。
他说罢,紧绷着脸色,做好了跟顾轻舟置气的打算。
不成想,顾轻舟这次笑了:我听话。
司行霈诧异。
他们俩没有去后面那栋病房楼,而是坐在医院走道的长椅上。
顾轻舟把之前蔡长亭告诉她的话,说给了司行霈听。
平野夫人手上染的,是芳菲的血;而芳菲手上染的,是司慕的血。
司行霈,我到现在也不能肯定,蔡长亭说的是不是实话。顾轻舟道,芳菲当时有帮手,这毋庸置疑。但她是否想要死,却存疑。
司行霈已经猜到了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