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年多,他打听到的消息比顾轻舟多多的,故而心中各种猜测,从未间断。
如今,任何一种真相,都是他心中过了千百遍的,一点也不能令他动容。
芳菲的凶手不是平野夫人,就是蔡长亭。司行霈道。
顾轻舟道:如果她真想死,也有可能就是她自己。
司慕的凶手,就是芳菲了。司行霈继续道。
顾轻舟点点头。
仇恨的果,无非就是手刃仇人。蔡长亭已经死了,芳菲也死了,那么咱们去问问平野夫人,到底是不是她。司行霈道。
说罢,他站起身。
顾轻舟走在他身后,把口罩戴上了。
两个人去了病房。
病房里只有平野夫人,房间干净宽敞,她床头柜子上,还摆放了一束玫瑰。
才短短时日,平野夫人已经憔悴得不像样子。
她已经五十多岁了,保养良好的皮囊,一下子就垮了似的,露出苍白的老相,之前那点残存的风韵,再也看不见了。
轻舟,你来了?瞧见是顾轻舟和司行霈,她眼睛略微亮了下,我还在想,你这几天也该到了。
顾轻舟坐到了她对面。
平野夫人伸出手,想要拉她一下,顾轻舟眼睛略微一弯,道:夫人,您好好休息,我就是来看看,一会儿就走。
她没有碰她。
平野夫人也想起来了,她脸色暗淡,将手缩了回来。
轻舟,我找你来,是想要告诉你两件事。平野夫人一说话,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。
这时候,一个带着口罩的护士进来,给她顺气,然后给她挂上了点滴,就站在旁边整理医案,不走了。
护士在监视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