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和耆老们具是皱了眉头,面露不忍,可也找不出什么理由可以制止。
庄可卿更是心急如焚,她张了张嘴,想要向刚刚那样痛斥周氏的狠毒,但却被村长拉住了衣袖。
她再看沈凌。
那少年面上惨白,侧向自己的半边脸却是无悲无喜,只微微的向自己摇头,似是让她不要再为自己发声。
少年的脊背单薄,他跪趴在地上,脊柱上的凸起和肩胛骨的形状清晰可见,他此时挨了一记木棒,却还努力的撑起身体。右手手掌的伤口裂开了,草草包扎的布条上渗出血来,但他像是感觉不到一样,一点点的又挺直了脊背。
“说不说!”德叔又问,他也不带沈凌回答,就又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木棍。
回答他的自然是少年沉默的背影。
德叔心下也有些慌了。这些年他也不是未责打过下人,但哪个不是还没挨了板子就鬼哭狼嚎,涕泪横流的。
他抬头看了眼上首的周氏,却发现主母早已把头偏了一边,似是根本看不见这惨烈的一幕。
既如此,他想着。
咬咬牙便又扬起了手中的木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