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太傅的话透过墙壁,响在祁宴耳中。
他的眼骤然黑沉。
这根本不是审讯,是逼供!是诱供!
这一刻,他不用知道圣上到底是因何迁怒祁家。
迁怒就是迁怒,隔应就是隔应,只因他是皇帝,所以他即王法,他即公道!
眼看着他双眸赤红,围在四周看守他的侍卫立即上手强压住了他。
脸被紧紧按在刑桌上,他咬紧牙关,才能忍住把周围人全震开的冲动。
忍。
现在不是最佳时机。
隔壁。
高必先疼得满脸冷汗。
那个人没告诉他,他要受这样狠毒的刑!
看着近在眼前的一张罪状书,他心底发寒。真够狠的。
这样的一张纸他按上手印,只怕今晚都活不过,就再没了价值。
至于佟太傅所说的以一人命换全家人活命,若是没有听过那日凌雨桐的话,他兴许还会动摇。
但现在,他已心如钢铁。
吕清烈也是一样。
刑可以受,罪状书不能签!
他们瞥见佟太傅眼中冰冷的光,都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,但却是死咬着牙不肯松口,一句话都不肯认。
静静的行刑声让人压抑。
祁宴闭上了眼,默默数着时间,等待他们的计划启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