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打盆冷水来,放屋里就出去吧。”
凌雨桐呼出口气,看着终于被放在榻上的祁宴,对绿荷吩咐。
绿荷动作很快,对祁宴的怪异情况既不多问,也不多看,做完凌雨桐要求的事就立即去了外间。
“小姐有事随时唤我。”
“好。”
拧干了浸湿的手帕,她弯下腰来,将手帕贴在他的额头。
就在刚刚她和绿荷把人移动进屋的几分钟里,祁宴身上的温度又高了许多,现在额头已经有些烫手,若是借着灯光细细观看,还能看见祁宴俊美的脸颊也泛起轻微的红意。
只是一点点红,完全不会叫人觉得他虚弱,反倒为他俊美的容颜添了一丝柔光晕,有几分勾魂。
凌雨桐没敢多看。
祁宴……竟这么蛊人。
她有些犯难地皱了眉。怎么办?手帕也换了好几条,但是温度就是下不去,而且祁宴像是极难受的,也许神志还在,但他全部的神志都用来压制那股燥热。
眉头紧缩,眼睛紧闭。
“这脉象……不太乐观啊。”
凌雨桐似是有些烫地收回了手,脸颊红意悄然加深一点。
他所说的轻微的香气,此刻她细细回想,似乎打开机关进去密室的时候她也有所察觉,但因为当时被唐茯苓的模样所惊,后来担心就压过了那丝留意。
那……祁宴中招应该有不短的时候了。
有些药物,当时不显,潜伏期一过发作起来,劲头极为猛烈,常人或壮牛都难以招架,更别提……祁宴是个半好不好的伤员。
她抿着唇,弯腰查看祁宴的情况。
这一看,就遭了殃。
她猝不及防地瞪大眼睛,对上对方陡然睁开的眸,以及那狠得发痛的力道钳制住她的手腕,一下翻转,她的脖颈被紧紧扼住,压在她上方的祁宴满眼戒备冰冷。
甚至手上力道加重,眸中露出杀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