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意识蜷缩了一下手指,方才一杯热水下肚,她的手指尖温度刚好,哪里凉了?
但对上祁宴的眼睛,她默了。
行,那就他说什么是什么吧。
陈净远有点憨,他什么都没察觉出来,反倒是被祁宴挤开后,退后了一步,礼貌地偶尔抬眼瞧凌雨桐,心底暗道,凌小姐,当真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了。
她还那么有才华,有能力。
倪苍术轻咳一声,视线与时牧对上时都要绷不住笑了。
好啊,祁宴今日可是叫他开了眼。
时牧也眼角带笑,两人都完全不担心陈净远方才说的喻相可能会发难。
陈净远后知后觉,眼神有点懊恼。
所以他着急忙慌地过来,却只是印证了一个他们本来就有预料的事情,有点挫败。
祁宴想了想,转眸:“其实,我还真有件事,必须要陈编修帮忙。”
陈净远:!!!
他顿时精气神也不颓丧了,人也不蔫巴了,一双大眼睛瞪着,纯澈如摇尾巴的小狗。
祁宴一怔,眼角余光瞥见凌雨桐含笑看着自己,顿时,心里那股躁郁,悄然就平了。
……
几人一起站在地形分布图这边,祁宴和陈净远在说着什么,凌雨桐和他们隔着一段距离,看见陈净远的脸部表情丰富得过分,一会瞪眼,一会张嘴,好似……祁宴在说什么他认知以外的事。
她忍不住笑,然后端起手侧的杯子,送到嘴边了才发现,没水。
倪苍术道:“别喝水了,我备了茶。”
凌雨桐扭头,浅笑道:“怕不是有茶,是有事儿吧?”
倪苍术摇头:“得嘞,那我不跟凌小姐兜圈子了,就直说。”
“我们大理寺,凌小姐也是常客了,想来也明白一些我们这儿的规矩,这没有实际罪名的人啊,我们最多就是关上几天,教育一下,等到了日子,不能叫人久留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