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雨桐瞬间明白:“大人是说……钱袋子?”
倪苍术点头。
“钱袋子那人是真有钱,人也滑溜,在里头关了这么些天,愣是将看守的房间混成了另一个客栈,就是跟守卫们的关系,啧,也个顶个的好。”
时牧饶有兴味地补充:“而且他做到这一点,不是用钱。”
凌雨桐抬眸:“口才利落,态度随意,所以叫人不觉就放下戒心?”
“是。”
“今天下午,他就能出去了。”
“他一出去,酒疯子……就离死不远了。”
倪苍术话一落,凌雨桐嘴角一抿,背后就升起些寒意。
虽然早就知道他们这些组织的规则,但当生死就这么直白地摊开在面前,她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无动于衷。
“大人有什么打算?”
“我要保酒疯子一命。”
凌雨桐猛地抬头。
倪苍术的神色全然没有玩笑意味。
他缓缓道:“我知道酒疯子曾对凌小姐身边的松月出手,但伤债伤偿,我可以向你保证,酒疯子身上的伤绝对不比松月姑娘少一道。”
“但这不是核心原因,其实追溯根源,酒疯子和松月是没有仇的。他有任务在身,而我,想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。”
“有一个活着的,曾在那个组织里待过的人可以随时询问,我会方便不少。”
凌雨桐道:“但对暗夜分支来说,酒疯子必须死。”
倪苍术笑了。
“是,他必须死,所以,我才请凌小姐帮忙。”
“你要我助他假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