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宴全当是没听见。
安南侯安排的试探就在当晚。
祁宴不在意雪凝,并不代表营帐里别人不在意,就在雪凝顺势和来安慰她的将士走近几分时,祁宴和安南侯伪装密谈,特意经过了这儿。
那将士是懂规矩的,立即就和雪凝告辞,离开了。
雪凝也作势要离开,但她走了半道,就又折了回来。
夜色深了。
除了树影摇晃,再没别的声音。
安南侯和祁宴又静站了会儿,才各自离开。
他们的鱼饵给出去了,就看这鱼上不上钩。
……
凌雨桐最近去卜子先生那里的次数多了些。
祁宴带走了苗苗,将它托付到了真正有农作手艺的老人手上,假以时日,苗苗一定会发挥出它的作用。
只是,她最近有些心悸。
她只是在休息时略一垂眸,卜子先生便道:“怎么了?你最近似乎有心事。”
“啊?”
她愣了下,才明白过来卜子先生问的是什么。
“确实有些事,想不明白,但是又难以追查,线索明明在眼前,可是怕打草惊蛇,又不敢靠近。”
她说的是暗夜分支,和暗夜。
如今酒疯子已经彻底过了暗路,她还未曾考虑好如何安置他,才能让他起到杀手锏的效果。
任意门的那些编号杀手也有段日子不在她面前舞了,她日常就是进宫为娘娘号脉,再出宫到卜子先生这里求教。
日子平静的同时,她心里总有些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