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场面极其滑稽。
祁宴冷着脸,手中剑根本没有出鞘,动作漫不经心却次次狠厉,稳稳地敲打在应淮序身上。
而应淮序躲闪不及,狼狈至极,除了脸上的面具还狠狠扒着脸没掉下来,衣衫早被打得凌乱嘈杂,没了大家气度。
忍无可忍下,应淮序再憋不住好涵养,怒骂道:“你袭官!”
祁宴平淡应:“嗯,我预警过你了。”
再废话,他就以下犯上,直接动手。
应淮序隐藏在面具下的脸色瞬间就极为难看。
这场混乱,是祁宴单方面对应淮序的制裁。
安南侯的到来结束了这一切。
只是,他在看见这一幕时,第一反应竟是先看了看祁宴的刀鞘,然后挑了挑眉,才抬手制止。
“停手。”
祁宴一顿,刀剑往腰间一别,负手而立。
“你说说你,情绪不好倒是拉着人上武场切磋去啊,怎么在帐子门口就教训起人来了,哪个将士这么不懂事,速去领罚!”
安南侯像是没看见地上半蹲着的人戴着面具一样,凌厉开口。
应淮序觉得格外难堪,出口的话也带了火气。
“你让我去领罚?”
他的嗓音失了平时的温润,面具微微歪斜,将眼里的黑沉遮住了大半,一身狼狈。
安南侯高高挑起眉头,这才惊讶道:“应大人?”
“怎会是您!”
他看看应淮序又看看祁宴,语气夸张道:“原来你给应大人打了?这冲动可要不得,哎呀……”
说着,他走上前来拍拍祁宴的背,有安抚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