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傅敲了敲桌角。
“说说吧,祁宴和雨桐之间发生什么了,刚刚在营帐里你那么着急要把我拉走,为了给他们腾空间?说悄悄话?”
“他们什么关系?又或者……”
阮傅的眼眸眯了眯,语调忽然加大。
“祁宴对雨桐,是什么时候起的心思!?”
方太医整个人一哆嗦,忙伸出手拍了拍自己,顺顺刚刚被吓到的心劲儿。
得,他连交代都不用交代,火眼金睛已经自己猜出来了。
他一摊手,无奈至极。
“我也是最近才发觉的,祁宴那小子藏的太严实,要不是凌姑娘这回真是吓着他了,他怕是还能再藏……”
阮傅默了。
方太医说着说着,身边过于安静,也觉出几分不对劲。
他同样默了会儿,才小心翼翼道:“说实话老朋友,你说的这些药材我确实是都知道,但这组合起来有多大的效力,我还真有点一知半解的。”
“所以,你说那话不是自谦?真要去南疆,还迫在眉睫?”
他提的显然是阮傅说自己没把握的事,当时他只是听了一嘴,只认为是阮傅能解决大半,而去南疆,应该是恢复期才需要的。
但看老朋友现在骤然黑沉的脸色……
他忽然有些慌张,自己许是理解错了。
阮傅没好气地瞥他一眼:“真不知道你是在宫里如何活下来的。”
方太医一懵。
这跟他在宫里活下来有什么关系!
他能在宫里活下来,全靠他审时度势,选对了强有力的一队!
阮傅闭了闭眼:“我当时说的没有任何自谦成分,她的情况确实迫在眉睫,现在能短暂清醒,全靠之前的施针,而之后能一直保持清醒,今天熬的药也绝对不能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