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个黑店嘛。”
凌雨桐低声咕哝一句,但脚步却是坦诚,一步步的,亦步亦趋地跟在阮傅身边。
祁宴的眸子又黯了黯。
他悄悄吸了一口气,按捺下心中微妙的酸楚,抬脚靠近。
“黑店开多久了,坑了多少人,图什么,给我一一交代清楚。”
阮傅的音调冷得冻死人。
难得听见师父这般语气,凌雨桐也不说话,就站在一边,打量着被五花大绑的人。
不过,只看了一会儿她就觉得没意思了,地上的五人,除了伙计还算有点小聪明,其他的人那心思……一眼就能看到底。
她顿觉十分扫兴,视线自然地放在了墨白身上。
墨白冷凝着脸,脸上好像就写了那四个大字一样:生人勿近。
在脑海里搜寻了一圈,她也没有找到关于这个人的记忆。
视线余光里出现祁宴的身影。
她几不可察地一滞,然后还是决定按捺下心头翻涌的难受,和祁宴靠得近了些。
“你,一直戴着人皮面具……不捂得难受吗?”
她的忽然靠近本让他欣喜,但……听见她的话,他顿时抿唇,心情下沉了些。
“不会。”
他这么答复。
此时,阮傅正在审问那几个已经坚守不住心理防线的人,祁宴答话后,凌雨桐被堵得一滞,一时没接上话,气氛就有点莫名的尴尬。
她低咳一声,不知为何在此刻忽然不太敢去看他的眼神,又怕尴尬的气氛继续维持,忙道:“你见过那个人吗?我好像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他。”
“难不成,是师父又招的侍卫吗?”
“可我看他气势冷凝,十分……练家子的模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