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靠!吕现被她这一出吓得一激灵:这冯……冯小姐,说话时娇滴滴的,居然这么社会?
炎拓吼冯蜜:“你,坐回去!吕现,给冯小姐处理一下,你们别管了,我来谈。”
冯蜜起初被炎拓吼得一懵,明白他为什么凶自己人,但听了后面的话,又觉得被凶得挺有安全感——说白了,男人要是能硬气、搞定一切,她也乐得受庇护,谁耐烦动动亮爪露牙的?
她一声吭地坐回了车里。
山强干笑两声,朝着普拉多喊话:“老,这有个懂道理的,说赔多少他来谈呢。”
然后转炎拓,招了招手:“来,你来谈。”
***
这条路算很偏,偶尔有路过的车辆,也有人站得远远地看热闹——敢挨近了看,因为头那伙人很凶。
也道个有没有林喜柔安排、暗尾随的人,过没系了,只要处理得像一起普通的撞车摩擦,那它就是。
炎拓过那辆本田,快近普拉多时,后排的车窗慢慢降了下来,有个戴着墨镜的男人“看”他。
在车里还戴墨镜,很怕人看他的脸吗?
炎拓觉得笑。
他在车旁站定,这样,管是冯蜜她们,还是路过的人,都能看他在“聊天”——他设想过见面的地点,但最后,还是这种光天化日之下的交谈最合他意,极致的坦荡下,包裹极致的秘密。
两人自报家门,算是互相致意。
“炎拓。”
“邢深。”
顿了顿,邢深像是看出了他的困惑,微微一笑,墨镜摘下。
这是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,温和、沉静,微带笑意,让人想起山水之间、杏花烟雨、幽远恬淡。
但是,那双眼睛……
“瞎子,看见。”
邢深居然是个瞎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