炎拓看那双瞳孔被淡褐色近透明的翳遮蔽的眼睛,一时有点懵。
出于礼貌,管邢深看看得见,他都没盯着看,目光旁落、自觉地滑进车内。
车里还有别人。
邢深的旁边……
那是蚂蚱。
依然是小孩儿身量,穿了儿童款的橘色羽绒服,雪帽束得很牢,口鼻处遮着口罩——想这层织的“皮”下头包裹的,是那样一个东西,即有理准备,还是止住毛骨悚然。
副驾上也有人,刚解开安全带,正着这头转身。
是个皮肤黝黑的光头女人,炎拓很少用“壮”来形容女人,但用在她身上,一点也违和。炎拓最先注意的是她脑袋右侧纹的那条盘缠的蜥蜴,其次是鼻环——她似乎畏严寒,薄t外头只罩了件黑色夹克,面色漠然,一双眼睛闪着慑人的亮。
只是亮而,眼睛里,同样看出任何的情绪波动。
邢深给他介绍:“这是余蓉。”
顿了顿又添了句:“你说的任何话,她都能听,自己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