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灯可比手电的光照强度大多了,刹那间,方圆百米内,一片肃穆的冷白。
炎拓看到,涧水的那一边站着两人,看身形,是成年人牵着小孩。
孩子,那应该是炎心无疑了。
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,几乎是狂奔着冲到了水岸边,然后猝然止步。
那成年人,不是裴珂。
尽管早有心准备,炎拓还是惊愕失声:“邢深?”
***
真是邢深,邢深和炎心。
邢深身上穿的,还是原先的那一身,眼睛已经发生变化了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新近转变的关系,并有特别白,更偏一种半透明的幽深。
的头发长长了,不过这长度,正是最尴尬的时候,不利落,也不飘逸。
余蓉也过来了,她的反应和炎拓一吃惊:“邢深?”
邢深有立刻答,塑像一般立在对面,好一会儿,才抬手来,手拈着几张信息纸:“你们放的?”
炎拓点了点头。
六万张,整整送过去六万张纸条,终于是激一点响了。
四下看看:“就你们两吗,裴珂……来?”
不能见到裴珂,聂九罗会很失望吧。
邢深有说话,退后两步,向河面上张了张:之前留下的几根箭绳还在,在半空悠悠颤着,看情形,不至于朽烂到不能用。
嗖窜上了箭绳,向着这边疾掠过来,身法虽然称不上什么灵活如猿,但明眼人都看得出,比之前,灵敏度和力度上,都跃升了好几级台阶了。
炎心窜上了另一根,后发先至,比邢深早落。
她冷漠瞥了一眼炎拓和余蓉,就转头去看邢深,直到邢深过来了,才又去牵住了的衣角。
邢深说:“就我们,裴姨不上来了,她之前接二连上来,身体受不了,生了场病。我们这的人,上来就好比经受辐射,对身体有害,所以得适可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