炎拓约略听懂了:对白瞳鬼来说,得接受永居下的宿命,“上行”类似于慢性杀,虽然不至于夸张到一次越涧就会暴毙,但总归是宜少不宜多的。
有点担心:“那心心……”
如果记错,这也是心心第二次上来了。
邢深说:“长话短说,应该问题不大,你不是想见她吗,裴姨说答应过你,得说话算话。”
说到这儿,看向炎拓身后。
炎拓心一惊,还以为是聂九罗也从帐篷出来、被发现了。
并有,邢深只是略显惆怅看着的背后,仿佛在看青壤的尽头,喃喃说了句:“这么久了,都忘记太阳长什么子了。”
炎拓心思去听邢深的感慨,蹲下身子去看炎心的眼睛,声音因激动约略发颤:“心心,你还记得我吗?”
炎心含糊问:“看……什么?”
说完,直直对着,俄顷侧了身,给看左半边身子,过了会,又换右边。
炎拓先是愕然,很快就明白了。
炎心真的就是单纯在给“看”,你不是“看我”吗,那看好了,前后左右看,随便看。
炎拓不死心:“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?那还记得妈妈吗?还有小鸭子呢?”
炎心不耐烦皱了下眉头,同时扯了下邢深的衣服,像极了耐性的小孩子厌烦大人们的社交、一再催促赶快结束。
炎拓失魂落魄般站来。
这些年,无数次想象过跟炎心重聚的画面,有时己都被感动湿了眼眶。
原来,那些感动,那些幸福,那些失复得,都是臆想出来的。
余蓉沉不住气:“邢深,咱们的人呢,其它人呢?”
邢深说:“哪有那么快,有些在转化中,有些成了枭鬼,还在排队等——女娲像只有四尊,转化一人少说一年半载,我属于适应得特别快的。”
也对,余蓉这才想所谓的女娲像其实就是泥壤,用完一次得有休养生息的时间,这才不到一年呢,想所有人都转化完毕,至少也得等四五年。
她震惊于邢深这种安之若素的语气:“你在下头……适应得不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