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,老旧灯泡散发着昏暗光芒,照亮了狭小地窖。
这就是一个普通地窖,拉了电线和水管,摆有一张柔软床垫,墙上融入铁环。
小弗兰克将他父亲扶到床垫上,笨拙地解绳结。但简静用是专门捆人绳结,伞绳又极其坚韧,他拆了半天都没拆开。
“简,你能不能……”他不好思地问。
“当然。”简静细致地抽拉绳索,手不经地拂过眼镜,打开了透视仪。
没有机关,没有暗道,就是一间普通地窖。
她暗暗皱眉,面上却无异常,问:“你父亲病得那么重,你打算……”
话未说完,异变顿生。
她本来只是防备着小弗兰克偷袭,却没料到他没,地面了。
脚下不甚平滑泥土倏地散开,尘土飞扬间,地面仿佛一滩融化石油,迅速向周边散落。
千防万防,谁能想到透视仪检查过地面有问题?
简静蒙了一下,眼看就要掉入陷阱。但她终究是开挂人,千钧一发之际开启白小猫状态,纵身跃起,避免掉入地面空陷处,后在墙壁上借一蹬,直接落到了老弗兰克躺着床垫上。
她反应不可谓不快,几乎顷刻间便完成了避险。
然,小弗兰克是一也没,仿佛没反应过来,但紧接着,整个地窖地面都开始往下沉了。
床垫耸起伏,沉沉下坠,直到这时,简静才看清楚地面是什么东西。
怪不得透视仪没有发现异常,原来地窖整一层地面,都是由那种特殊黑色根须缠绕编制成,足足有几尺厚。
除非她现在改名叫壁虎,那能攀住天花板,从上面逃出去。只是,根须陷阱只有地窖吗?不整个农场地面,都已经被这种奇怪根系所占据了?
多个念头如流星划过脑海,简静最后决定静观其变。
她不跑了。
根须“电梯”很快停止,正地下室展露眼前。
“我父亲病得很重,”小弗兰克并未翻脸,好像纯粹实在向客人解释,“他发病后气很大,我只能把他埋得更深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