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泰赶忙起身。
取了酒盅,自己给自己满上,和胡三针一碰,二人一饮而尽。
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喉至胃,烧得方泰直咳嗽。
“咳咳咳……先生,这是什么酒啊?怎的,咳咳,这么辣?”
胡三针倒没什么反应,反而闭着眼,仔细感受着酒液的辛辣,神色中满是怀念。
“这是西北的烧刀子,怎么样,没喝过吧?”
方泰将不适硬生生压下去,随后一股暖意从肚腹升起,散入四肢百骸,在这微凉的寒夜里舒坦得很。
“呼……好酒!”
胡三针诧异的看了两眼方泰,道:“哎哟,酒量不错嘛。再来一个!”
酒过三巡,二人都觉得身上懒懒的,微微有了些醉意,但也都精神了起来。
“这酒啊,到底不能一个人喝,没意思。来,再来一杯!这烧刀子是朔方运来的酒,军中将士最爱,多喝能涨胆气。”
酒喝到位了,两人的话也多了起来。
“先生怎么爱喝这酒?”
“老夫当年入过行伍。”
“折冲府?”
“呵,老夫是被军中请过去的军医!”
“也对,先生这般能耐,自然不是那些大头兵能比的。”
“高泰啊,之前听你说,家里父母都不在了?”
“嗯,是祖父把我带大的,爹娘的样子早就忘了。”
“我看你和秀儿岁数仿佛,我和你爹估计也差不多大。冒昧一问,怎么没的?”
方泰摇摇头道:“不知道,祖父不说也不让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