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太平军押着刘镛熟门熟路地走到花厅,对正在饮酒的堵王禀报道:禀报堵王,抓到一个清军的探子!
堵王喝得微醺,四方脸上一双丹凤眼,不怒自威。
堵王瞧都不瞧刘镛,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道:既是清狗探子,砍了扔桥头去。
刘镛此时也顾不得许多,大喊道:我是刘镛,我是刘镛,这里是我的家呀!
堵王回过头来,眉头一皱:你说什么?
刘镛俯首道:我真是刘镛,刘恒顺丝行的老板。
堵王不禁“哈哈哈”地笑道:好你个刘镛,你说,为什么我们太平军来了,你们就都跑了?你们可都是清狗的帮凶?
刘镛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连声说:不是不是,不是的,大王,我们平民百姓胆子小,怕打仗,看到刀枪飞舞,血流成河,可不就跑了吗?
堵王黄文金起身,把刘镛从地上拉了起来,道:怕什么?有什么可怕的?我们太平军所到之处,清狗无不闻风而逃。如今南浔由我们接管,太平得很,连小毛贼都不见一个。
刘镛颤声道:是是是,大王说得有理。
黄文金点点头,说:那施粥棚和‘救助站’都是你办的?
刘镛低着头说:良民只是提议而已,钱、物都是大众之力。救苦救难乃我民族之大义,理当应该。
黄文金又点点头。说了一声:松绑!
几个兵给刘镛松了绑。
黄文金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。接着又说:如今,我部现驻在南浔,我部将士,目前尚缺粮食,不知刘老爷有没有解决之良策?
刘镛说:在下良民一个,老爷不敢当。贵军在此,以保一方平安,将士们饥肠辘辘,良民也于心不忍。请大王宽心,良民这就去想法准备。
黄文金又说:刘老爷可以告知父老乡亲,可以恢复正常生活,不必担心受我部下伤害。
刘镛双手作揖说:谢大王。良民这就去筹集粮食。请大王放心,良民乃以信誉为重。
黄文金笑着说:亮你也不敢。
刘镛告辞黄文金出来。
看到刘镛被‘长矛’抓去,毛发无损出来,有些胆大的也纷纷出来打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