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行俭推了庾珉和韦昙华他们一块去洛阳。”桓儇微沉了臻首,发簪上的鎏金蝴蝶轻轻晃动着,“他是庾君集的从弟。本宫派人查过他,算是干净。顺便也能看看温家想玩什么把戏。”
也不管裴重熙有没有听见,桓儇继续同他说话。话题一转就到了崔皓身上,说起崔皓从薛家身上套出的消息。
“阿妩,你口不干么?”裴重熙睁眸,含笑打量着面前的桓儇。
以袖遮面,桓儇斜眄裴重熙一眸,“你是不是早就醒了?”
“是。我刚睡着没一会,就听到你在这碎碎念。”裴重熙薄唇如樱色,扬起弧度,“温家推了庾珉给你。看样子他是觉得自己已经拿不住吴驷。”
“弃车保帅?”
裴重熙闻言不答,然而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。无论吴驷再如何挣扎,终究都成为了温家手中一枚棋子。
“失去作用的棋子,只能沦做废棋。对了是你一直在命御史台压着你的是事吧?”桓儇目含探究地望向他,语气也冷了几分。
将手中的书本搁下,裴重熙扬眼看她。黝黑凤眸中似乎藏着致命的诱惑。
“我的人查到温家身上的帐。他们的帐走得不干净,为了让温家放松警惕。我只好暂且搁下中书省的事务,这样行事也能方便。”
桓儇凝视着裴重熙,眼中肃色一寸寸地化开,忽然又挑唇轻笑一声。
“薛家的矿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