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贩继而道:“普天之下,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,必是她勾引别人在先!一个下贱胚子,死了都算便宜她的!”
“对对,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,我若是贺家郎君,也定不轻饶。”
“死了活该,臭不要脸的东西。”
“呵,这歌坊之女,能有什么正经姑娘……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咒骂起慕青。
冯铮老大远地听到几句,他穿过人群,施施然行来,冲众人朗声道:“若是有人见到贺郎,来我武侯铺告知一声,即可领取五钱赏银。”
说罢,他扬起五根手指。
围观百姓听到赏银,当即噤了声。
冯铮笑着说:“时辰不早了,诸位,都散去吧。”
百姓们见武侯铺的官兵离开,当即也四下散去。
如此,又到了第二日。
城东有家酒楼,天刚破晓,酒楼的伙计便背着鱼篓,来到鱼贩的摊位前,等人开张。
可是他等了半晌,仍不见鱼贩踪影。
伙计忍不住嘀咕:“前几日咱酒楼订了五十条江鲤,说好今儿来取鱼,难不成对方打算耍赖?”
伙计等不住了,他朝隔壁卖肉的屠夫打听情况。
屠夫也觉得稀罕。
按理来说,鱼贩是个本分人,心眼长得实在,但凡他答应过的事,绝对不会不作数。
“许是被事耽误了。”屠夫好心解释。
“你们有谁见过这卖鱼的摊主?”恰在这时,菜市口冲来一队官兵。
为首的正是街使,冯铮。
冯铮故地重游,心里百味陈杂,百感交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