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晏初道:“记得沈家先祖,沈辟,在一本手札里写过。以和氏璧造九印,可以解九州图。”
“能解开上古地图?”
“没错。”
“难怪望风楼对玄坤印志在必得。”她恍然,“对了,金陵寺的情况如何?”
他摇头道:“今儿去晚了,寺庙已经闭门,不过,金陵寺不拒香客,宫人们皆可以自由出入,明早再去也无妨。”
“说的也是。”柳如颜将玉印收起。
“门外有人。”忽地,沈晏初眸色一厉。
只听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响。
柳如颜推开门扇,宛今秋不疾不徐地走来。
“宛掌仪。”她走上前,一边见礼道,“掌仪找我有事?”
“白日里瞧见姑娘的手背有伤,这瓶冻疮药想必能用着。”她柔声说着,取出一支瓷器精美的药,“还有这个暖手炉,灌满热水便可使用。”
柳如颜一一接下:“宛掌仪客气了。”
“应当的。”她淡笑着说,“金陵冬季湿冷,若没有这些御寒之物,姑娘恐怕得受罪。”
柳如颜再三言谢,心间暖意流淌,从怀里取出一物:“午后我去过了藏书阁,这个书牌,原物奉还。”
宛今秋收起牌子:“今儿夜色已晚,姑娘进屋歇着罢。”
柳如颜颔首,一路送她走出小院。
“姑娘不必再送了。”宛今秋作别。
回到屋,沈晏初接过冻疮药,倒出来替她抹上:“想不到掌仪对你极好。”
柳如颜拢近前,瞅向他:“瞧你这副模样,酸个什么劲儿?”
“没有。”他别过脸,拒不承认。
“其实,宛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。”她娓娓道来,“当年她是司马之女,但不知为何,会出现在金陵宫……”